都是计量的错

泥土为什么是红的?他撮起一点土在手指间捻着,又扬在风中。是使徒的血。使徒也有血吗?女孩接着问道。
使徒也有血吗?他看着小孩子亮晶晶的眼睛自问。是啊,使徒也流血吗?那种血浆红细胞白细胞血小板组成的水糖脂肪蛋白质钾盐和钙盐的混合物,循环在心脏和血管之间的不透明液体,当时也洒在大地上,让土壤肥沃。这种沉淀在山岩上的鲜红泥土作为荣耀的战利品陈列在纪念馆里和他初号机驾驶者碇真嗣的名字放在一起。他放眼望去,如今无名的白花也能在战火烧灼过寸草不生的石头缝里随风摇曳了。这鲜红的液体曾经迸溅在他双手之间,沿着掌纹奔流。有人对他说过手掌上写满了人一生的命数,他嗤之以鼻,而那一天他终究相信了。那时他看着自己的双手,觉得此生该有的命数都已经在这一天里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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