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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人注视着他。左手递向他的眼前,但这毕竟是陌生人啊。他看着桌子上没开封的啤酒,朝日啤酒,啤酒毕竟只是啤酒,就像他看着的是那只手而不是啤酒。他的脑神经元尝试抓住这个瞬间,如同失去粘性的粘钩想留在柜子表面。他的眼睛很快地转向了下一个目标,挂钩随着挂钩上的重物下坠,落到地上。他受万有引力的牵引而向前走去,像苹果坠向泥土,像原罪走向刑台,他无法忽略手指上方隐约的微笑,也无法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其上。这个微笑是长篇小说的故事背景似有若无而不可或缺,这个微笑让他双眼疼痛。灼痛。直视阳光的酸痛和闭目后的隐痛。去啊。他心底的声音呼唤着他,让他烦躁、焦急、尴尬、心乱如麻、痛不欲生。你是谁?我是你的同僚。你是谁?我是你的恋人。你是谁?我是你宿命所在,理所当然。对我哭吧,笑吧,对我倾诉吧,对我倾泻你的冷漠愤怒和悲哀,对我说你童年游戏时的快乐和你现在的孤单,让暴风骤雨毁灭每一座堤坝切割每一条阻隔相思的天堑,让万物重归于无,让我们重归于好。他感觉着自己的心脏,乐章上的休止符迫使它跳动,比低音谱号更沉重,这颗心让淹没一切的洪水轻如鸿毛。从南极出发,到第三新东京市结束,这段旅途长到令他一无所有。伊甸园的土壤,莉莉斯,被捏造的最后两条肋骨和不存在的爱恨情仇盘踞在他梦境之中,凌驾于他灵魂之上。那场掀起了滔天巨浪的融合就在十五年前的今天,何其幸运,十五年前的今天他还没出生,而现在他还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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